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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清楚的夢。

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夢到父親,但我相信是這一年來最清楚的夢之一。記得的情境不多,很清楚的父親的模樣,打扮,走路的樣子,以及那個藥包。

白色Polo衫,一貫的頭髮梳理整理,西裝褲繫上皮帶,不記得是否穿上我送他的皮鞋,但是整體很體面。在夢裡,或許知道是在夢裡,因為父親的出現,讓我很欣喜,也很擔心一轉眼夢就會醒過來。

問他走路是否還疼痛,父親正常的行走,然後搖搖頭的跟我說"不痛"。當然,心裡還是不自覺會擔心他一不小心會弄痛腳,但是我還是很開心,父親的腳己經恢復正常,不須要再使用拐杖或助行器。

記得,我還拿著藥包,其中一種藥是白色藥物,父親問我那是什麼樣,我說那是泌尿系統的藥。但早上醒來仔細回想,其實那是爸爸做化療的口服藥。

在夢裡,父親跟往常一樣,有些罷道,但又像小孩子愛耍脾氣。

 

一年了,3/29日,整整一年了。前兩個禮拜是父親的農歷祭日,上禮拜五看好日子幫全家人幫父親掃墓。這一年,渡過了父親節沒有爸爸在身邊的日子。

農曆除夕沒有梳洗完要發紅包給父母親的欣喜,沒有到飯店吃飯幫爸爸慶生的場景,沒有過年姐姐們回娘家的大陣仗辦桌的大排場,沒有內門觀音佛祖生日時辦的流水席宴。這一年,這一切,似乎都因為少了父親,而顯得格格不入。

有時又感覺,其實他並沒有真正離開我們,他只是去一個遙遠的地方。

 

無論如何,我們都很堅強,有很多時候,我們都忍住了心中的悲痛,因為我們都知道要更珍惜現在的日子,要更珍惜能夠陪伴及照顧母親的幸福及責任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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